確認無誤後，蔣玲拿起藥瓶朝在一旁等待的另一名護士說，“小芹，準備好了，可以開始了。”

“確定。” 蔣玲點頭。

“那好的，下班時間還打擾您不好意思啊，拜拜。” 女人能聽來他有些不耐煩，說完立刻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
“對不起，小芹，我看漏了。” 蔣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一會給她驗。”

菜市場裡的噪音有點雜亂，周圍說話的人又多，李志峰聽不清楚也是沒辦法，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。他在幾個攤位前轉了轉，又買了點青菜和蔥薑蒜，貨比三家盡挑些最便宜的，不把剛才買魚損失的錢回來點心裡就難受。

帶著白罩，穿著一純白護士服的蔣玲放下手機，在平板電腦上記錄了一下，然後從旁邊的櫃裡翻找起來。

李志峰拎著塑膠袋站在樓門，一樓到三樓的聲控燈早就壞了，都過了這麼久了也沒人來修，裡面烏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清楚，需要一氣爬到三樓才會有點光亮。下意識抬頭一看，八層老樓在如今被稱為鋼鐵森林的城市裡絲毫都不起，但仍舊會給他一種不過氣來的壓迫。

【……】

“哦，公司要發是嗎？” 李志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這種事也要專門打個電話問嗎，“我無所謂，就巧克力的吧。”

環曉科技寫字樓，十七層，第三醫務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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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？我們這裡有草莓味的，香蕉的，紅棗的，還有巧克力味的。如果您喜歡的話，也可以要原味的，不過那種味，嗯，比較淡，而且，如果不是直接著喝的話會有點腥，一般……”

隱約可見七樓的視窗透一絲光亮，李志峰小聲嘟囔了一句，“草，又忘記關燈了”，邁步走漆黑的樓……

“你再看一她早測試的時間，是不是一個多月前了？” 劉小芹說，“那你覺得是不是需要再測一遍呢？”

“巧克力味的，巧克力味的……啊，找到了！” 是一個很小的藥瓶，這種味要的人好像不多，所以沒有放在很顯的位置。蔣玲兩指頭夾起瓶，讓注針頭刺瓶內取藥，然後又把來的藥注另一個大藥瓶裡，和裡面原有的藥混合在一起。

看了旁邊的照片，確認了是她本人。下面還有更詳細的資料。蔣玲耐著一條一條地往下讀。

【破處年齡：14歲，生育次數：1，產次數：0，首次生育年齡：15歲，剖腹產：否，經驗人數：10-20人，經驗：有，心腦血疾病：無，是否懷：否，排卵期：是】

大藥瓶貼的標籤上寫著，“婦靈（頭注用）”。

“你確定嗎？” 劉小芹笑了笑。

【姓名：秦燕霞，別：女，年齡：33歲，：166cm， 體重：56公斤，三圍：89/64/91 罩杯D，鞋碼：37】

買完菜天已經快黑了，李志峰看了看時間趕緊快步往家裡趕。他住的地方是馬路旁邊一棟單獨的八層老舊公寓樓，牆體被一樓餐館的油煙燻得黑乎乎的，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。這裡沒有保安和業，住的人素質也不，過旁邊到處都是亂扔的雜和垃圾。好在房租便宜，一年到頭能省下不少錢。

……

“你把病人填寫的資料再確認一遍，事不要躁躁的，了問題你可擔不起責。” 劉小芹說話的語氣有些嚴厲，“這種藥雖然副作用不大，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便打的。”

“哦。” 蔣玲點點頭，側過，拿起平板電腦又仔細看了起來。

“我又看了一遍，沒問題的，她懷生育過，而且沒有心血的問題，也沒有遺傳病史。” 蔣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