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她得到了一個面試的機會，一個產品的副組長連場面話都懶得說，上來就想在面試間裡強姦她。趙加瑩雙緊緊夾住，雙手死死絞住自己的裙襬，不讓他有可乘之機，但還是讓他摸了幾下，不至於一下把人得罪死。

臨門前還被噁心男的髒手指摳挖了幾下，趙加瑩臉沒變，不以為意地回了待分中心繼續排隊等工位。但這一次，剛發去十來份申請就被員工系統莫名其妙地禁掉了許可權。

兩百多平的大辦公室裡擠了一百多個暫時沒工作的女人，大家都一副等著被挑選的忐忑樣。她在過里等了半個小時，終於等到一個工位，立刻開始往不同的門投簡歷。

至於嗎？

程蓓蓓抱著胳膊，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幸災樂禍，居臨下地看著她爬在地上狼狽地撿東西。

想要懲罰她的話，當面來死她或者揍死她不行嗎？一定非得背地裡搞這種小動作？這是要她自己從公司離職，斷了她的財路？那直接把她開除給個痛快不行嗎？

可惜好景不長，沒過兩天，來了一個姓劉的女助理，比她年輕兩三歲，自稱是新上任的八層男

導，但唯獨那個男人，她曾在心底裡抱過一絲期待，覺得他和其他不大一樣，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毫無底線地玩她，也曾以為在他邊還有幾分價值，甚至能憑藉自己的手段在他手下穩住位置，但最終換來的只是濃濃的失望。

趙加瑩先去了後勤室，換了一正常點的實習助理制服，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，補了個妝，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寫字樓四層的待分助理理中心。

趙加瑩一怔，皺了皺眉，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。試了試重新整理，退重登……全沒用。突然想起李志峰那個傢伙平時就喜歡搗鼓員工系統玩兒，後臺許可權似乎大得很，難是他搞的鬼嗎？

地上散落著各種化妝品，紅滾到了牆角，粉餅碎成了幾塊，她辦公桌上的私人小件也被扔得到處都是。

她的工作還算體面，雖然掛的是保潔崗，但她可以穿著實習助理的制服站在男廁所門負責排程。當男廁沒有男員工的時候，她就招呼在女廁所門前排起長隊的女助理們進來解手，但每次最多隻能放進去兩三個人，因為一旦有男員工過來，是不可以讓男人等太久的。

她這些年在公司裡大起大落，什麼風浪沒見過？心態早就穩如老狗，大不了從底層重新開始混唄，卓俊凡這檔破事她還真沒放在心上。男領導嘛，給臉的時候你就是心腹，不給臉的時候你連條狗都不如，她也懶得去糾結。

市內檔小區的兩大房不能斷供，雖然早就打定了主意這輩不婚不育，但父母還得靠她來贍養的。趙加瑩從沒想過放棄，員工系統不讓她申請職位，那她就去找人事的熟人幫忙介紹。

回到七層704，趙加瑩剛走到辦公室門，就看到已經換上了正式助理裝的程蓓蓓堵在門前，雙手抱臂，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，顯然是專門等著她的。

一個小小的提，就讓這個年輕女人心甘情願地作踐自己，變成了男領導的忠實走狗——趙加瑩見得太多了本不值得大驚小怪，畢竟，她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。

就這樣乾等了一個星期，她終於拿到了一個初級保潔崗位，是寫字樓八層混合別廁所的排程助理。

她公車的名號在公司裡也算是聲名遠揚，可她又不傻，連職位都不願意許諾一個怎麼可能讓他白。那男的沒能得逞，惱羞成怒地指著她上幾大塊瘀青，罵罵咧咧地嘲諷她。

所謂的“最佳化資源”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，結果上來看並沒有解決任何實際問題，女廁所門的隊伍長度沒有縮短多少，但好歹多了這麼個工作崗位，她也能輕輕鬆鬆拿到一萬多的薪，比沒位置又強多了。

說起來恰好是那天在研發的門內會議上討論過的，沒想到這麼快正式實施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