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没有被人如此激烈地碰触过的身躯先是筛糠似地不住颤抖,而后,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亲吻,渐渐瘫软下来。这给入侵者提供了不小的便利,很快、一只手就顺着睡裤的缝隙滑了进去,肆意抚摸着内里光裸冰凉的肌肤。
“嗯、嗯……”
“妈的、不想做的话,倒是别勾引我……”在接吻的间隙中,英格拉姆费力地拉回了些许神智,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了几句脏话,“要命死了,亲个嘴就这副快昏过去的样子,天生做婊子的料……”
说罢,青年就又贴了上来,不知疲倦地渴求着、发泄着情欲。但是、凛在这个最难以走神的时候,却无来由地想起了一件不算很久远的往事。
他管刚刚的那个、叫作勾引。
英格拉姆是一个男人,他和天宫天理的年龄差距,起码比自己要小。也就是说,他们两个对同一事物的主观感受,会更加接近。
凛不否认、自己非常依赖天理。自从被他捡到的那一天起,这份感情丝毫没有减弱。因为和他在一起时非常舒适、安全,因此,凛在初开始的几个月,就像刚刚出壳的雏鸟一样,时时刻刻黏着对方。
只要肌肤相贴,就能体会到以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。那种感觉的诱惑大到,即使天理很快就三令五申说不许这么干、凛还是每晚都偷偷地跑到他的床上去睡。他在研究所时,就学会了不少“药品”的配备方法,总是先把对方迷晕,再放心地脱掉彼此的衣服,窝在那并不算十分健壮的臂膀里沉沉入睡。
这种行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天理由于耐药性,在某天的夜里提前醒来了。
……那还是第一次,见他发那么大的火。不、或许那不能叫发火,天宫天理是个从来不会生气的人,他只是以凛生平仅见的严肃态度,最后说了一次。
“听好了,再不许这么干。”
凛一直都以为,那是一种极其不成熟的表现。天理的反应之所以那么大,是因为他想让自己尽快成为一件趁手的、能为他派上用场的工具,而不是永远做个不能自立的婴儿。
但是、原来……是这个原因么。在天理看来,类似的行为应当叫作“勾引”吗……我是在向他、要求性……
虽然那是不知不觉间、可说是无意识作出的行为,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与人类交往的知识,可那也体现了某种动物性的本能。
是因为那样很舒服,才铤而走险的,和他接触到的地方,都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热流经过一般。
自己,究竟是不是想要和天理……实证起来也不是很困难。
如果,闭上眼睛,把这个人,把英格拉姆当成是他的话……
“唔!嗯哈、啾噜……嗯……”
仅仅是做了短暂的想象,脑海中就炸起了烟花。被反复蹂躏舔舐的口腔又麻又痒,让人情不自禁地用舌头去推拒入侵者,但不知怎的又会被芳香微甜的滋味笼络,和对方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。
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手,被拉着搭在男人的肩上,下意识地伸手去抱的同时,感觉口中的入侵更过分了。
“唔唔、嗯……唔……”
天理、天理……已经、不行了。下腹淤积的热度到了极限,下一秒就好像要从哪个孔洞中喷发而出。
恍惚之中,好像进入了幻听。明明知道那只是脑内构造的幻影,但还是听到了咚地一声巨响和熟悉的声音。
“喂……不是我想打扰你们,但这都几点了,要打架也明……天……——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