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草坡，休息的时候，她跟师哥常常能在那里躺一整天，但师哥现在很忙，几乎没有时间陪她。

当然，他对两人的份差别早已有了心理准备，她很多方面都比他更优秀，他完全不会自惭形秽，因为这与他对她的意无关，他只要好能的事就够了，譬如让她不那么忧伤，开心一些。

“其实不我同意与否，你都不会放弃吧。”不由自己选择，便不会产生太多影响，这便是她暂时给的解法，一切都给渐离去抉择。

忘机跪坐在镜前，一边取下上简单素雅的发饰，一边答，“一应琐事我从来不习惯使唤谁，就算在王里，我的院里也没有人。”

他用极为克制的力揽住忘机的肩膀，顺势握住她的手，长年抚琴练剑的手指修长而有力，温的薄茧传递着让人安心的温度。

房间里安静了一瞬，渐离立又反应过来，他本不需要再问，从忘机允许他踏这个房间起，他的行为便是她默许的。

忘机湛蓝的眸里盈满复杂情绪，渐离的话语跟他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，明明是寒剑的主人，内里却像冬日里的光，给人意，有些像以前的卫庄，外冷内，但是比哥哥更多了一别样的温柔，也更全心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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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门早已被无形和希声悄悄关上，忘机吩咐过今日不要打扰她，渐离的存在他们知，姗姗来迟后看见两人在一起的场景，那便是姑娘默许的，他们准备好别的即可。

渐离被忘机扣住腰，浑僵了一瞬，有些手足无措，听见她撒似的语，瞬间从耳红到脸颊，直到她的气息逐渐沉稳，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榻上，任由她枕在他的上。

她上有很多秘密，譬如贵的份，又譬如大的武功，可是即便对她的过去和故事一无所知，他也能受到她边始终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忧伤，衬得她如同雪一般脆弱，仿佛轻轻一就会消失。

睁开便与一双玉冰清，满溢情愫的睛四目相对，渐离背后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，忘机打了个哈欠，一边撑起，一边说，“我竟睡了这么久。”

忘机的声音中眷恋，“就这样，让我躺一会儿。”

“……是我犯傻了。”一边说着，一边接过忘机的发饰，渐离学着她的动作，小心而严谨地打理着少女如瀑般的青丝。

“不用，我只是练功了岔，自行调息即可。”忘机伸手抱住渐离，闭上睛，淡淡的草木气息充斥在她鼻尖，叫人想起了以前在鬼谷的日。

“已经这么晚了。”忘机贴着渐离坐着，重新伸手抱住他，声音闷闷地，“辛苦了，还有，谢谢你。”

房间里虽然没有任何一个婢女，洗漱用品，换洗衣，乃至沐浴的却都已经全备好，这让渐离再次意识到忘机素日里的生活平。

渐离想伸手扶住忘机，形却因为麻痹的双只晃动了一下，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，被迫坐回榻上，他瞬间有些窘迫，不敢看她。

“自然是守着你，你受伤了，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。”渐离不假思索，至于别的，无论怎样都不该由她开这个，“我送你回房间休息。”

“在你面前，我所依仗的仅仅是一颗毫无保留、愿意付全的真心。”渐离看着忘机的睛，郑重无比，“我孑然一人，再无其他牵绊，死生契阔，更绝非虚言。”

渐离什么都不想问，也什么都不在乎，他只在乎前的存在，并不好奇她的过去，没有什么比怀中的她更重要，此刻他的愿望，就是一个可以温她的人。

“需要叫婢女来吗？”渐离看着不说话的忘机，突然反应过来，答案尽在不言中，若是她需要的话，这里就该有人候着。

”渐离语气温柔，内心却杀意十足，如果是有谁动的手，即便他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琴师，却也一定要杀了那人。

到最后，便是渐离红着一张脸，看着那屏风上影影绰绰的曼妙姿，听着让人浮现连篇的连绵声。

“……我帮你。”渐离结微动，呼骤然加重，他走到忘机后，低沉的声音微微沙哑，“可以吗？”

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，虽然在遇到她之前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，但到底耳濡目染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，而面对心之人，这样的场景，完全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。

用狂喜不足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，反倒更像是一难以言喻的不可置信，因为从没想过的奢望发生在了自己上。

他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，青丝散落在他的大上，低就可以数清她纤细密的睫，一幸福充斥着内心，渐离觉得自己能这样看忘机一辈。

“我今夜住在这里。”忘机并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反问，“你呢？要回去吗？”

她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，还是那么乖巧地靠在他肩，回应是无声的，却足够在渐离心弦上奏一曲，他忍不住抱忘机，双手拢住她纤细无骨的腰肢，“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