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，他默默放开忘机的手，眸低垂，定定地站在原地，像极了一个正在等待审判的人。

渐离的声音很轻，语气却异常郑重，“……不想让你误会我的心意。”

他摆好她赠的琴，修长有力的手指抚上琴弦，音符如行云一般倾泻而，妙绝，不拘什么曲，只是随心所的演奏。

渐离的思绪被打断，他没有忘记之前受过的叮嘱，手指放在车门扉上，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推开。

“不过，没有人问我关于你的事。”渐离有些生，这可不可以证明他的某些猜想是错的？

方才在车周围的人都消失了，也不知前这男人是什么份，但无论是谁，他何曾忍过这等无理狂徒，若不是想着还在王里，不想为她招惹是非，寒剑早已鞘。

跟他待在一起确实叫人很放松，不过也不能给他添麻烦，忘机想了想，“这样吧，下次我去找你。对了，肴香楼是我的私产，你平日不想弹琴也没关系，给你的酬金算作是你弹给我听的。”

他本就是为了她而留在咸的，就算是日日也甘之如饴，哪里会有不方便的时候，可最后，他还是只说了一句，“我都可以，听你的。”

渐离闪跃车，神寒意十足，声音更是冷得掉冰渣，“在下与你素昧平生，应该没有仇怨。”

“例行检查——”柔的声音不似普通的中侍卫，似乎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危险。

渐离下意识攥了拳，然后立刻沉声拒绝，“我已得了许多酬劳，得了报酬的工作自然得尽心尽力，再者，若是弹给你听，我分文不取。”

“下一次来，你是想三天以后，还是五天呢？什么时间方便？”忘机问。

渐离耳微红，看着满脸笑意的忘机，此时才反应过来，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声。

常言，音律可以寄托情思，只因音律为人演奏，而人皆有七情六，今日他弹的每一首曲，全都饱着同一情愫，格外动人心弦。

时间转瞬即逝，渐离看着夕西下的天空，微微一怔，慢吞吞地收拾东西，动作中无形不舍之意。

原本生的某些心思像是迎面遇上了一场大雪，浸寒冬之中，又全数收敛了起来，离开王时，整个人沉默寡言，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还要缄默。

不让任何一方觉得尴尬，反而每次都 会伴随一不知名的气氛，暗涌动，甚至越演越烈。

容貌平平无奇，武功更是微末，只不过会弹几首曲，便妄想染指本不该去肖想的明月，实在该死，这如同蝼蚁一般的人，他本不会放里，一句话就能叫他今晚消失在这个世上。

这沉默像一无声的，跟他们用乐曲沟通彼此的想法截然相反，两个人却同时能够理解这两方式。

忘机弯下腰，故意从下往上与渐离对视，让他避无可避，“什么心意？”

“的确，你我并无旧恨，但不代表没有新仇。”赵漫不经心，一边冷笑，一边用非常嫌弃的神打量渐离，狭长的睛闪过一丝嗜血的暗红。

可是，总得

上次没有人问大约是没发现，这次可就不好说了，渐离没有察觉，但忘机可不会忽略院外那灼的视线，看的时间还不短呢。

“莫非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？”赵的声音冷，“像低贱的虫蠡一样只会躲躲藏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