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说胡话，你的上哪有什么香，明明只有……”

楼兰有问必答。

一番思虑后楼兰仍是想不通，便抬手一挥衣袖，轻轻拂开了侧围绕的蝶儿。

楼兰只是笑了一笑，清脆脆的给她解释。

她狠狠瞪着前的人面桃，星辰坠眸，脱说：“若你连这都觉得是对的，那我这样待你又算如何？”

楼兰似乎并未觉得她莽莽撞撞贴近自己嗅闻的举动太过冒昧，只是看着前的一张脸庞极其认真的解答。

解答完看她还怔怔的愣在原地直直盯着自己看，神渐，其中都是她不懂的云雨翻涌，便不解的微微蹙眉。

“这些名叫百翅蝶，是世间残留不多的特殊蝶之一，极其难养活。”

听着像是在夸她，可楼兰总觉得她的话里有几分没由来的火气与暗意讥讽，偏偏又说不哪里不好。

“它们最喜的香是来自一名为艳的，香独特，非是常人能闻，你闻不到是正常的。”

“它们以纯为，享灿烂光繁育，在寒冬秋月之时便会沉眠，虽有百翅之称，却是因尾羽勾金，千里寻香而闻名。”

只闻见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沉香，像是古檀散开的薄薄白雾，绝非烈郁的香。

她顿了一顿，又补充：“它们喜纯，若上有它们喜的香，自然就喜缠着了。”

她说着侧目看去，便直直撞一双漆透明朗的眸里。

“你一直盯着我作甚？我又说错了什么？”

“常见？”红裙女狭长的眶微妙的眯了起来。

红衫女瞧着她倒映着自己影的瞳皆是一片赤的坦诚。

听完解释，红裙女一时忘了追问其它，奇异的眨了眨：“你上有香？”

霎时，她的心里直觉蹊跷，依稀有了几分猜测。

“……我靠你这么近，你不觉得哪里不对么？”

她见那缠着楼兰扑飞的数只蝶儿竟是少见生得金尾羽翅，灿金的尾翅在光下熠熠夺目。

它们的翅羽也比普通蝶儿大了一圈，扑棱着羽翅一扇一扇的，漂亮的异常，宛如传说中的奇蝶梦翅。

这下，剩下的话就悉数吞没了咙。

“有哪里不对？”楼兰果然没有半丝的疑惑，“这不是很常见的么？”

一个至今不懂情为何的人，又哪里说得来好或不好呢。

相识至今多次靠近，她怎从未在她上闻见香？

唯独有一只来回的绕了她几圈，才是慢吞吞的飞走了，瞧着竟有依依不舍的错觉。

“既是你们外乡的习俗，我当然要遵从乡随俗的理。”

“我家中的婢女常常这般，她说这是她老家那边的习俗，总要贴着人这么近说话的。”

话音未落，闭上抬就吻住了楼兰的。

红裙女越说越觉愤怒，怒气从心蔓延开来，一时火烧脑就断了理智。

明明两人之间的动作暧昧至极，任谁都是要脸红心的，但面前的人脸平静一如之前。

七情六的人是这样，不懂丑的蝶儿也是这样，究竟还有什么是她引不来的？

两人这时咫尺近的距离，下就是两片殷红红的，稍稍凑近就能吻上。

今日这人的脾是愈发古怪，极其善变，连几只蝶儿都能让她轻易的发火，着实令她摸不清这人变化迅速又复杂的心绪过程。

她竟没有丝毫的羞怯之意，与自己对鼻对鼻的说着话，谈之间皆是气息传。

她蹙着细长的秀眉，忽地开：“你真是生得一副勾人壳，连贪的蝶儿也甘愿丢弃，转就围着你转。”

说着凑靠近楼兰前浅浅嗅了一。

红裙女沉看来：“你还能控蝶儿？”

一瞬间，她竟起了冲动想试一试这柔与否，温度几何的念。

明明前该算是一幕景，她却觉心里莫名的不。

不料一字落下，那些蝶儿竟就真的纷纷扇翅离开她侧。

傾向前的红裙女维持着这个姿势，瞬间整个人就僵了。

直到这时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冒昧，离这人的距离又有多近。

许是位置不对没闻到什么，便顺势贴着楼兰的耳发闻了闻，仍是没闻到什么香。

她登时怒问：“哪个外乡的习俗是要离人这么近的说话？你竟然还觉得这没有不对劲？”

这怕真不是人，而是妖了。

一袭紫衣金纱的楼兰被它们围着争相讨好，更是像极了说书人嘴里的天降仙。

衣落蝶离的同时，她淡淡的丢了一个字：“去。”

这人实在是天真的近乎愚蠢了，连一个区区婢女都能把她哄得团团转。

今日真是比见了鬼还要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