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刚才那事，会经常发生吗？”

那天在医务室为小慬涂药的过程中，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自己经历的小片段。

即是怕他们担心，又是嫌自己太麻烦了些吧。

她的神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，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，而是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迹。

她摇了摇，轻声说自从来到迹家以后就没发生过，就算有她也估计已经忘记掉了，因为爸爸妈妈对她都非常好。

与其说被养在温室中，不如说被禁锢在温室中吧。

她抬看向我，睛里是恐惧和泪光，我意识到自己大概吓到她了，赶快恢复正常的表情，张了张嘴想向她歉。

“孤儿院的小伙伴……他们说我哭，弱，只是推一下就摔倒在地，还要大哭来博取院长阿姨的同情。”

我赶快声将她喊醒，但声音大了一些，连表情都因担心她而开始有些激动。

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伤，甚至过远门。

我好几次想拥她怀，又怕吓到她，或者打断她的倾诉。

试着安因摔倒而想起不好回忆的她，我似乎有些了解，为什么她会逆来顺受……当初在厕所，也一没有提到要追究那些女生，或者男生。

多久没和别人说过这些事了呢？同学长达七年的校园霸凌，却从不告诉父母。

每天的日常除了上学回家以外，就没有和别人有其他的互动。

们都很讨厌我。”

怀中的少女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，说话的声线越来越颤栗，表情也开始崩坏，她的神里有什么已经消失了……就像被梦魇了一样。

明明是一些令人难过的事，她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样，一脸淡然。

痛苦与幸福是同时降临的。

最起码那个时候我能受到的，便是希望它不存在，又害怕它消失。

我沉默了几秒，同样没有答应她，而是询问像刚才那样的事情是否经常发生。

“他们说我是妖怪，没有普通人会长成这个样，我从生下来就是被丢弃的存在，因为我的妈妈怕我勾引男人，一起玩游戏我会因为长相被男生们保护，吃饭的时候阿姨也要多打给我，一向凶的院长阿姨对我最好，就连被收养也都是因为这张脸……我除了脸，什么也没有了，不会有人喜我，大家都会讨厌我，我一辈也得不到…”

“……该抱歉的是我，竟然对你大声吼，我没有讨厌小慬，不要害怕，我带你去医务室药……不要再想那些东西了，你很，是他们的原因，好吗？”

为了让大家

她把那张脸当作什么呐？

“抱歉…侑士，对不起，我不会再说那些事了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小慬！”

又有后援会的那些女孩来欺负小慬了吗？我压着怒气轻声问她。

她的小脸皱着，明明泪已经在眶里打转，却要抬着不让它掉下来，好像很担心我会因为她哭泣而再度生气一样。

“……是谁？”

“……侑士，可以不要和景吾说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事吗？我怕他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