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眉心微动，一则是听到龚晏承的名字，二则是讶异于安岑的直白。

是MG发来的，前半截是对她实习期工作的认可，后半截则是给她的正式offer。

直至这一刻，她终于下定决心拒绝。

苏然没再接话，自顾自朝前走。安岑慢半步跟上：“生气了？”

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确定我是纯粹对你不甘心，还是因为你明明一开始对我有好，却因为Baren的现而放弃我，才不甘心。”

苏然怔了怔，稍作思量，还是选择挑明：“抱歉，Anson。但我以为，我们已经说清楚了？”

气氛顿时轻松起来，苏然笑眯眯望向他，“Anson……谢谢你，我跟着你学到很多。”

她早该认清这一。

苏然笑了笑，“也许吧，但家里就我一个孩，父母希望我回去帮忙。”

苏然面无表情地合上手机，蒙大睡，仿佛这只是个小曲。

尽龚晏承上始终不认，但苏然心中，他早已是她的所有。这是一志在必得的决心，不因外界或他本人的反应而动摇。

似是料定她无法回答，他跟着追问，“你有吗？”

苏然下意识想答有，话到嘴边却卡住了。

那通电话至今让她心有余悸。

安岑笑了笑，“是。……我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，我也以为自己足够洒脱。但原来不是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六，她机械地睁，着一发在屋里游一圈，最终了书房，打开邮箱里那封躺了几天的邮件。

最终，她只糊：“反正不是没有。”

不料安岑却十分坦然，见面后绝未提那天的事，只关切她今后的打算，说以她的背景，其实很适合在这一行长远发展。

回复完邮件她就又倒回去，一整天没吃饭，也喝得少，整个人昏沉无力。

安岑看了她一，状似随意：“那怎么不一直跟着我？”

金业她本就不会多待，家族生意早晚要她接手，她不该再犹豫。

安岑很快得知消息，当晚就来电约她吃饭。

喜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碰，陌生人觊觎、靠近尚且不能接受，更别说曾经染指这样东西的人。

当时虽然被得迷迷糊糊，但也清楚自己在通话中发了声音。总之是尴尬，不愿面对。

安岑，半开玩笑：“嗯，也对，有皇位要继承嘛，不像我们打工的。”

那时苏然还在床上。

“没有。”她生地回答。

接着，她听见安岑问：“最重要的是，我想，你其实还没有男友，是吗？”

脸瞬间烧起来。

安岑笑看着她，“所以，我至少有不放弃的权利，是不是？”他停顿片刻，别开脸看向远，“即使你不接受。”

而下这情形，比直接否认更不堪——说不有，也说不没有，她究竟算什么呢？

明明前几天还能振振有辞地说“有”。即便她始终未得到所谓男友的一句承认。

她甚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电话那是谁。

“……我到现在还是不甘心。”

不过一天，她的想法就已悄然生变。

-

原来，世事难圆满，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。

苏然一时沉默，静静等待他继续剖白。

接着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