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晏承睁开睛，里面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。而后视线自她脸上扫过，一圈一圈，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似的，充满侵略。

女孩凶地看着他，不说话，显然还未接受他这个说法。

看不见的角落里，苏然的指尖不自觉地蜷起，攥住了衣角。

不知是被哪句话刺激到，苏然直起，俯视他，“您面对别人也这样吗？”

他低声请求，“Susan，不要这样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龚晏承以为她不同意，又解释：“我不想迫你。别让我变得更坏，好吗？”

龚晏承了眉心，“我会告诉你，但不是今天。我现在很不清醒。”他扫了一自己的下，收敛神继续：“等我冷静下来，我们再好好谈这件事。一定会有办法的，好吗？”

说完，就要把她从上放下来。

龚晏承拧着眉，神是她没有见过的严厉，“我们过两天……明天，明天再谈，好吗？”

刚好扇在最的位，龚晏承握在她上的手掌倏地握，闭闷哼了一声，似痛死。

是真的生气了。

他连鼻尖也得厉害，像发烧一样的，说的却是……弥补？

连望也变得清晰而透彻，不再是莫名其妙的、暗涌般的浑浊情绪。她的存在像一束光，照他心底最暗的角落，让他看清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。

片刻后，他扶了扶额，“抱歉，我失态了。”

他的心静了下来。

苏然神飘了飘，没有立刻开。

龚晏承低去蹭女孩的鼻尖，并不亲上去，只是想闻她的味，“我可以……我可以弥补。”

苏然要被他气笑了，心那一丝期待沉下去，无视他刚才的话，冷笑：“说啊，您准备怎么弥补？多我几次？还是被我多几次？”

她的话说得很难听。

视线落在男人的上，那里已经被她玩得漉漉的，“它冷静得了吗？”

装可怜。

这一掌下去，前端甚至分不少，将本就的洇开一滩痕。

已经持了这么久，没理由在最不想伤害的人面前会忍不住。虽然照常理，他可以有无数个理由忍不住。但是很神奇的，面对她，真的就静了下来。

她不得不承认，明知他此刻不清醒，也许说的是胡话，可听见那两个字时，她还是不争气地生了期待。

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
但或许是他刚才的语气太过郑重，苏然心底那一丝隐约的期待又升起来。

“别！”他捉住小女孩还再作的手，剧烈息着，尾泛红，“Susan，再这样，我真的会忍不住。”

尽他一直努力表现得正常，扮演一个温和的绅士，但暗的情绪仍会时不时冒来，像一条潜伏在暗的蛇，伺机而动。，甚至，很容易成为他发的途径。那些暴烈的、失控的方式，的确是很好的缓解冲动的方式。但他一直控制得很好，控制了很多年，像一座表面平静的火山，内里岩浆翻涌，却始终不曾发。

这是真的不太清醒了。

这类似敷衍的话，苏然怎么可能接受。她猛地抓住他男人的手臂，垂在他大两侧的双死死夹住，不肯离开。

苏然更气了！

语气里是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傲。

她平复半天，才开：“冷静？怎么冷静？”

心里的恶意和委屈压都压不住，完全忘记先前的恐惧，抬手就给了那一掌。

龚晏承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她下看，又被他控制着移开，“宝贝，我是说真的。我现在需要冷静。”

冷酷的小女孩，要把属于她的东西吃肚里。

过分。

龚晏承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刻。

“嗯？”

她的声音有些冷。

苏然竟然觉一丝可怜，她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稳住声音，“弥补？您要怎么弥补？”

挑起苏然的好奇之后，龚晏承又不说话了。只是用双手捧住她的脸，像觅的兽类那样，闻她。

但无论如何，他都很难再忍。

他掌心的温度得吓人，像是火焰，炙又沉重。苏然错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化在他手中，轻轻动了动，立刻被他固定住。

怎样才算是弥补？弥补了会怎样？

苏然没再重复，低低说：“来。”

“坏东西！”甚至气得耸了下肩，左顾右盼之后，又扇了它一掌。

龚晏承的脸也渐渐难看，甚至算得上痛苦。他状态很不好，已经不适合谈这些。满脑都是肮脏的想法，很努力才能分一丝神志跟她。

她怪声怪气地说，“好，那你说说看，这事情，还能怎么弥补？”

毕竟，她也很希望，自己能够不介意。

有瘾的难耐，也有刻意的放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