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恍惚想起之前一次在他在会议中训下属的场景，冷静平和，说的却是最无情的话。她心里没来由发寒。

“放手。”男人蹙眉。

他低望向下方的女孩，“你不是不愿意？”

龚晏承下意识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本无从反驳。

他掐住苏然的下颌，迫使她看向自己，“小女孩的心都是这么残忍的吗？”

龚晏承倏地起下床，却在离开床边的一刻被女孩拉住衣角。

“我说了不准走。不准走不准走……”刚被掰开的手指又抓了回去，甚至双手双脚扒到他上。

那都是最真心的话。那一刻也是真的愿意。

这样，他会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禽兽。

“不准走。”苏然的声音很小，如蚊一般，却很。

一面用残存的理智跟她对话，一面却已经在幻想，她被自己得只知咬着叫唤，甚至叫都叫不来，只能呜咽着撅着挨的模样。全都是这些肮脏的想法。

龚晏承没见过她这幅模样，又哭又闹，真就是个小孩。可他此刻的确不适合再待在这里，再多一秒，可能这段关系就真的会万劫不复。

一层意。她别开，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，咙仿佛被堵住，半天也挤不一句话。

不同于工作或生活中遇到难题和无措时的勇往直前，在他面前，每每遇到这情况，她就觉很不安、很委屈，心脏缩着疼。

苏然觉自己被着心注了一碗酸涩到发苦的柠檬，心里胀得难受。

他低望向自己的。两个人已经拉扯了好一会儿，谈的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虫上脑的话题，但那玩意儿还是成这样，甚至胀得越来越大。而他脑里更是从刚才起就没有停止过想把她烂的想法。

苏然也无法再窥见他的情绪。

苏然闭上睛，咬下不让自己哭声，泪珠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。

可是……

所以，她会忽然大哭，其实在她自己预料之中，却着实将龚晏承吓了一大。他着额角，一时间不知该继续安，还是该转走人。

男人眉低垂着，面容仍旧冷峻严厉，说的话却是这样可怜又悲哀。

龚晏承苦笑了一下，声音沙哑，“不要这么残忍，至少不要在这时候跟我聊我是不是为了……”

如果刚才他还尚能保存一些面，此刻就真是一丝不挂了。

“说不怕我、喜我、我，无论我什么都喜，我给的都是你想要的，好听的话一大堆，原来果然都是骗人的。”

龚晏承冷嗤一声，“嗬……果然是在骗我，刚刚都是在骗我，是不是？”

“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仍然没有情绪。

他冷着脸，“下去。”

刚才所有的脆弱和可怜一瞬间被他收回去，一丝一毫都不见。

随着拭的动作，以及女孩越来越多的泪，男人的息渐渐变得比先前还要重。他苦笑了一声，轻得仿佛叹息，却仍能从中听苦味，“看来你残忍一是对的，”指背轻轻抚她的脸颊，“直到这一秒，我还是想上你。”

没等他想明白，女孩可怜又弱的质疑已经在耳边响起，“讨厌你，我讨厌你！！为什么你的过去、你的一切都跟有关系呢？”

噢……

很乖的小女孩“发起疯”来也很闹心。

龚晏承没再声，只是轻轻帮她泪，可那些泪竟然越越多，得好似没有尽。

她的睛还是的，亮得惊人，里面仍然只能看到他，却又比之前多了很多东西。

他先前应该是瘾上来了，压抑得很艰辛。都那样了，竟然还想忍。那克制到难耐的模样，她都受得到。所以，她才不假思索地说了那些话。

“您就只是为了吗？”她问得很轻，心里却很重。

龚晏承闭了闭，握住苏然的手，将她的手指一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