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
龚晏承叹了口气，抬手托住她的屁股掂了一下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，“等哪天你真的考虑好了，我们再讨论这个事。在此之前，我都会在你身边……宝贝。”

苏然愣住：“什么叫我真的考虑好？”

他的手从她的下颌滑到脖颈，指节贴着她纤细的脖颈，轻而易举地握住，然后缓慢地、短暂地握紧，再松开。

“到时候，你会知道的。”

“到时候？…到时候是什么时候？”

苏然彻底没了耐心，疾言厉色地发脾气，尾音都在抖，“说真的，您真像个渣男。”

龚晏承被她逗笑，骂人还不忘敬称的傻孩子。

他转而抚着她的头发，轻言细语问：“什么渣男？苏然，说说看，哪种渣男？”

被连名带姓地叫，任谁都会怕。以至于龚晏承明明笑着，神色温柔，苏然却不敢继续往下说。一方面是察觉到危险的意味，另一方面，则是心里明白如果继续沿着他的问题往下回答，情形究竟会如何演变。她一定又会引诱他、求他，会比清晨还要不堪，然后明明是她占理的形势又会被他轻易颠倒。

龚晏承就是有这种魔力，或者说能力。

见女孩子气鼓鼓地瞪着自己不发一言，龚晏承眼神更温和，温和到近乎苦涩。

“Susan，”他轻轻叫她，语调像是叹息，“别着急，先跟我相处看看，说不定…说不定，你很快就对我失去兴趣呢？”

“怎么会？”

苏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，整个人都炸了，声音都带上哭腔。

意外于她反应的剧烈，龚晏承笑道：“怎么不会？人不都是这样。”

苏然反应更大，眼泪像憋了太久的水，终于决堤。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拍他，声音都破了，“不会！我不会！你胡说……”

“Hey……哭什么？”

龚晏承声音一下轻了，眼神也软了，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泪，“哎，这种事…当我没说，好吗？总之，就是简单地相处。”

苏然抽抽噎噎地哭，情绪彻底绷不住，鼻音重重地埋怨他：“你真的很烦……喜欢我，却不肯做我的男友，也不肯跟我做……这是什么道理啊？”

龚晏承听得一怔，动作都顿住了。片刻后，才继续擦泪，并拍着她的背顺气。

等苏然彻底冷静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不做不是不愿意、不想，也不是不喜欢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她湿润的眼睫上，“事实上，我心里对你，全是这些词的反面。只是不想你难受而已，小宝，这很难理解吗？…哎，哭成小猪了…”

他抽出两张纸，帮她擦鼻涕。

苏然不要他帮忙，抢过来自己动手。边轻轻摁住鼻子下方，沾掉痕迹，边继续指控。

“什么难受？根本不会，不要小看我好不好？”小女孩在这些方面亦不肯示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