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他低沉地促了一声，声音像是直接压在了耳上。

酸的情绪从涌上来，膨胀得几乎要将肤冲破。

睛又了，泪实在是太多。

龚晏承却不让，手掌捧住她的脸，将她稍稍拉开，目光沉静而探究，“不是痛，那为什么哭？”

“觉得什么？”他的语气低柔，听不任何迫，完全就是对待小孩的吻，“好孩，跟爸爸也不能说吗？”

苏然咬住下，泪却越掉越快。她轻轻了下鼻，轻轻动了动，像是要咽下所有情绪，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哽咽：“我也不知……就是觉得……”

苏然被他的目光困住，终于不堪重负，整个人向前扑过去，搂住他的脖。

于是，她凑上去，主动住他的亲。

龚晏承眉心微动，结上下了一下，视线沉地落在她的脸上。

掌在女孩腰间的上无意识地了，才缓缓睁开。低一看，眉立刻蹙起——孩在哭。

哭得还有些惨。

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。那些微不可见的裂痕迅速扩大，已经是一伤，疼得她几乎不过气来。

她说不下去，似乎连自己也无法整理清楚复杂的思绪。

语气带着一丝压迫，却克制得恰到好。

龚晏承看着怀里的女孩，泪还在一颗颗往下掉，嘴却无助地住他，得可怜极了。

苏然抬看他，鼻尖在他赤的膛上蹭着，声音低不可闻，“是呀……可我怎么还是这么想您呢？”

他结动了一下，反客为主，将她往怀里带得更，手掌贴上她的后脑，轻轻抚着，吻得了些。

她不能不去想，他在过往事中的状态。他是不是也疯狂到这程度？甚至比昨晚还要更多。

心一，他将她往上提了提，让她与自己平视。语气不自觉地放缓，“怎么了？宝宝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
过了一会儿，苏然了鼻，伏在他小幅度地蹭了蹭，忽然开：“我就是……有想您。” 声音还着哭腔。

苏然急忙住他的手，摇了摇，声音发颤，“不是……不是痛。”又试图将脸埋回他的，躲避他的目光。

她不知还能不能掩饰住。可是，必须要掩饰。

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昨晚得太过火，手掌下意识就要往她下探去，“是痛吗？我看看。”

这样就很好啊，不是只有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
他低吻了吻她的发，声音低哑，却带着笑意：“小骗，不是一直在我边吗？”

龚晏承静静注视着她，神纹丝不动。他的指腹过她脸颊上的泪痕，动作轻柔，耐心得奇。

她试图捕捉那张脸上的一丝破绽，但他专注的目光里没有别的情绪，只有对她的溺和一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
“爸爸……”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从咙里挤来的，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声中决堤。

这个吻气息，连带着他心底最柔的那分也一起塌陷下去。

这哭和被哭，是完全的两码事。他能分辨得。

龚晏承的眉心轻微蹙起，神微微暗了暗，却没有继续追问。他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背。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，动作很慢。

“好了，好了……不说了。”他低声哄她，声音柔得不可思议。

龚晏承怔了怔。这样的语气，上哭得发红的眶和鼻尖，简直让人心都要化掉。

两人一时无声，安静地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