槽太多，梁曼一时都不知该吐槽什么。她没声。因为此时，她的全注意都停在了董旭后背上。

什么鞭痕，刀痕，伤…手寸寸都是一横一斑斑凹凸不平。让人一见便心生胆寒，实在可怖得。

又害的他多浪费了两锭金，人才勉为其难地为他轻抬素手。但也了一会就不情愿了。非喊人要把他赶走。

这双黑瞳里清清楚楚明明亮亮，本没有丝毫的暧昧之。

只不过，这些伤疤似乎多半都是些陈年旧伤。

说着又絮絮叨叨讲。说自己是怎样了大价钱抢到了与芙蓉玉仙共度一夜的机会。他想着，既然是天下闻名的人，那必定是与寻常女与众不同的。可等董旭兴冲冲地门要求芙蓉玉仙帮自己后背时，人却死活不肯。

梁曼沉默许久，终于还是耐不住心底的疑惑。她缓缓开询问：“你这一的伤…”原本她想直接问他怎么来的。但料想对方多半不会如实相告，话到嘴边只好换了个问题，“…现在还疼吗？”

董旭睛一亮，忙不迭应：“好呀好呀！”说着赶在床上四肢大敞认真趴好，扬的呲牙笑：“那就辛苦了！”

闻言，梁曼只是轻抚他后背，一言不发。

与外表不同。苍白的肤下，此人宽肩窄腰，背肌更是虬结厚实，指下摁压。穿上衣服他像是个羸弱公。但脱下衣服看，他本就不是个什么弱柳扶风之辈。

但这还不是重。最可怖的是——此人满背都是狰狞瘆人的伤疤！

“娘，你真好！…”

望着下人，梁曼有些恍惚。总觉得他与那张冷峻的脸在下慢慢重合。…好像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睁开，冲自己贱兮兮地笑。喊一声：

男人的材自然是极好。

梁曼随应了声：“我再缠上。”一抬，却对上男人狭长邃的凤。

董旭望她，乌黑眸里倒映着幽幽烛光。他可怜：“梁曼，我上累的好疼…”

暴雨不住浇淋纸窗。

说着，董旭埋在枕里瓮声瓮气抱怨：“什么第一人！呸，手上一劲儿也没有。还不如梁曼给我得好…！”

除了互相缠绕的轻缓呼声外，室内一片静谧。

董旭奋力扬着脑袋，脸上委屈地不行：“…到都疼，无时不刻的疼…！尤其是这里！”他示意了下肩胛骨下方的一浅痕，展示给梁曼看，“一下雨就难受的不行！所以我最烦下雨了…”

因着桌上那盏昏昏黄黄的油灯，他腮上的那朱红小痣被映得愈发艳丽。

梁曼迟疑许久。

最后终于是抵不过对方可怜的神，她犹犹豫豫：“…帮你一？”

梁曼低望他。

上的人惬意地微眯起，享受着纤指的。男人剑眉舒展，连惯来疏懒的薄也舒服勾起。

完了后背，董旭又央着求她给脑袋。

此话一，更是引起了下人的激动共鸣：“疼！可疼了！”

还没等梁曼答应，这人就相当不自觉地自己翻在她上老实躺好。还毫无半分廉耻心地冲她仰着张人畜无害的惑人俊脸嘻嘻笑。

手下男人闭享受着，嘴里由衷赞同：“…得真好！比什么瑶芳楼的芙蓉玉仙要多了！”

窗掩得异常，只透些许朦朦胧胧不真切的噼噼啪啪声。和着屋内闷黏腻的空气，让耳朵和鼻都受到了一昏昏的温。

这觉并不难受。但总让人有些困乏，很想阖上打个哈欠。

他漫不经心：“真奇怪…每次，一闻到你上的香味就会觉舒服一些了。”

缠绷带的纤指缓缓在宽阔的背上游走。

似是受到了她手下的停滞。董旭缓缓睁开，他随手捞了缕她落在前的青丝勾在尾指上轻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