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女孩把睛闭上了：“闭嘴，我休息会儿。”

一天的飞狗，又是摔倒又是吵架，夏追的神经绷得发痛，随着而来的还有烦闷与疲惫。

黑丝绒上躺着一对椭圆形蓝宝石耳钉，银针在灯光下反柔和的光。

这招没效果，温言改变了策略，抬望着她：“你先打开看看好不好？”

“忙饱了。”夏追没好气，“你饿了？”

一番折腾，幸好温言摔得不重，不用手术。医生给他了清创，重新合伤又固定了夹板，少不得叮嘱夏追几句，让她别随意移动伤者。

她几乎被搞了PTSD，想也没想便不耐：“你又嘛！”

地上刮，血霎时汩汩往外冒：“我伤好像裂开了。”

“闭嘴！”

夏追这才意识到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了。

她只想闭安静一会儿来着，却不知怎么回事，昏昏沉沉竟就这么坐着睡着了，等再恢复意识，是一个黑影迷迷糊糊在前移动。她定睛一看，温言伸着左手要什么。

“你真是……麻烦的。”

温言摇：“本来就是给你的。”

“在左边的内袋里，一个盒。”温言只能躺回去。

“圣诞礼。”他望着她，笑了一下，“我也是有准备圣诞礼的。”
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
夏追只能不停。

温言闻言一愣，眸黯淡几分：“你忘了吗，你见过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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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言姿态得可怜又无辜，她倒没想过这狗东西是故意摔的，只是觉得麻烦。

完了这些已是下午四，这个情况她不好上走掉，只能坐在温言床边，眉心：“你觉得好些了吗？”

“你动什么？！”她手足无措。

夏追只看了一，便把盒合上：“太贵重了，我不能要。”

温言似乎也被吓了一，尴尬地顿住动作：“我想从衣服里拿个东西。”

“没有，我也不饿。”青年悄悄觑她的脸，“你再呆一会儿好不好？”

“嗯？”

夏追想拒绝，对上他那张盛着期冀的脸，不知为何还是妥协了，打开那盒。

夏追在他换下的风衣袋里摸了一会儿，掏个宝蓝的丝绒小盒，看起来像某首饰的包装盒：“这个？”

他垂下：“你都收了秦铄的围巾。”

温言用血不止的右手勉抓住她手腕，蹭了她满手红。夏追不敢挣开，又惊又急，只听见他吃力地说：“宝宝，你先别走，你再陪我一会儿……”

女孩连忙蹲下来查看，果然，刚好的伤再一次裂开，外翻，血染红了相接的地面。

她没说话。

“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。”他垂，上那颗小痣显现来，“我没控制住我自己，我不该打翻那碗粥的。”

说到底，温言这副样源于他上午护着她摔下去，夏追和一堆正常人一起待了四五年，良心有所成长，这么一想便对自己恶劣的态度到不自然。她一面对温言这个人本摆不好脸，一面又不自觉下语气：“你别动，我来拿。”

“谢谢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去，“对不起。”

她便重新走过去坐下，递给他。

“你午饭没吃完，你饿不饿？”温言问她。

夏追说：“我不过圣诞。”

温言的脸更苍白了，他摇：“麻药还没过去，没什么觉。”

夏追没接话。她本不知这些话是真是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