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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然在洗手，不停地冲洗手指，似乎这样便能将残存的烟味完全祛除。

见侧的少女渐渐不耐起来，他对方手心，低声：“再等一会儿参加完晚宴就可以走了。”

拥抱突如其来，黎杰森的靠在她肩颈的夹角里，声音疲惫：“我回来了，我自由了。”

见人不快，温言才肯收敛些：“好吧，宝宝，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夏追没有抬，“我不需要你任何自以为是或者别有目的的帮忙，也不会在任何形式上和你朋友——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陈述这件事。”

“你以为是谁？”金发少年穿着一墨绿西装，笑容灿烂，“你说过了什么，怎么不告诉我了？”

到场的竞拍者参加慈善拍卖除了搏个好名声以外主要为了避税。夏追翻了翻拍品图册，数清楚起拍价后面的0就又将其合上了，端端正正陪温言在座位上全程坐牢。

不同于闹的前厅，洗手间前的走廊静寂无人。

——

夏追也打开龙：“威胁我去宋家那次还不算吗？”

“我以为是宋一……唔！”

“苛刻？”夏追抬，妆容在镜里淡化，显现五官原本的寡淡廓，“要是你觉得苛刻就不要再来扰我了，我不可能原谅你的。”

“真的？”他侧望向她，似笑非笑。

“秦铄那样让你遭殃你都肯原谅他，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苛刻？”她叹气，“我的诚意已经展现得很明显了，不是吗？”

就看见了秦铄在那边才故意这样说的。她到底不想挑起争端，转移话题：“我没来过这场合，什么也不懂。”

行吧，晚宴就晚宴，反正这场合她又掺和不去，找个角落玩手机就好。夏追抿：“我一会儿不想跟着你去应酬。”

夏追觉得莫名其妙：“我为什么要找谁——我自己呆着玩手机不行吗？”

“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喜悦，况且我还帮你和秦铄见面了……”

那人似乎停在她后没几米，不说话只是站着，站得夏追到不耐烦了，关了转：“我说过了——怎么是你？”

洗手台前，哗哗响起。两个女孩一左一右，衣裙一黑一白，皆是价格不菲的质。

温言在这场合如鱼得，漫不经心地着她手玩儿，拍下了一幅当代大师的山画与一对古董蓝宝石耳钉便收手了。

夏追是真的只想找个地方自己待会儿，真的。

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
没人理她，她也不尴尬，只是皱眉：“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？”

“那你找谁去？”

宋一清疑惑：“我哪里扰你了？”

抱歉昨晚回来太累了，更晚了。

“……我想你了，夏。”

“现在说咯。”他微笑。

“你没说还有晚宴。”

龙关了，鞋跟和地面相击而发的“哒哒”声渐趋于无。她猜想宋一清已经走了，仍然没抬，细致地用洗手洗好每手指的隙，开冲掉。

那边没有声音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用懂，跟着我就好了。”他屈臂，示意夏追挽住自己。

面容柔致些的那个笑了：“好巧。”

脚步声又回来了，有不一样，但夏追没在意。

“要不然你在我上装个监控吧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