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那份情报那么详尽，从去医院输血的时间到韦舟母亲的所在地，一应俱全——韦齐飞就是当事人本人，当然不会不知这些。

“你不问怎么知我不会告诉你？”他笑。

那还真是完全不了解。

夏追谨慎地回答：“我好奇你就会告诉我？”

“是韦家的一个叛徒……韦齐飞？”夏追陡然反应过来了，“当初给你情报的是他？！”

“很简单。”他说，“东为绿能没了，我的公司ESS还在。韩家只是需要一个军内陆的媒介，东为绿能能到的，ESS也能到。

而韦齐飞，他帮韩家谈成了生意，当然会得到回报。但显而易见，他首先要把自己从ESS和韩氏的易中摘去——就像我也要把自己摘去一样。”

偏偏把起火和受伤的事安排在他离开香江的那天。

“谁说韦齐飞去香江是我的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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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记者去医院堵他和韦舟不是你的？”

为什么他会找温言？因为他不能忍受被替代，因为韦氏发展得太好了，他一个病秧掌握不住——那就让韦氏不那么好吧。

于是韦家爆了丑闻，于是东为绿能破产，他亲爹监狱，于是他被送到香江避风，借此得到韩家的帮助，也借此与温言第二次易。

他的耐心奇地好，没先一脑解释，而是反问她：“我当初怎么拿到韦家养私生供血的证据的？”

但他发病了不是吗？
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他挑挑眉，“准确说，是我和他一起的。”

温言笑了笑：“我知，韦齐飞也会找个借让自己回原城，我想过他会利用我，却没想到能利用的那么彻底。”

“当然了，不和温氏合作，意思是还可以和我合作。”

“韦齐飞母亲的家族，韩氏。”他笑得轻巧，“你说巧不巧，他们不仅是韦齐飞的亲戚，还是东为绿能的东，这么一来，新仇旧恨，怪不得香江没人敢和我们温氏合作。”

“好啊。”女孩于是仰望他，目光清澈，透着漫不经心的坦然，“那你在香江了什么？”

韦齐飞这个人，损、自私，他自私得超了我的预料——哪怕知自己可能活不长，他也非要把韦氏握在手里，甚至为此找上我。”

“据我所知，韦家的遗传病基本上是从小就会发病的，但韦齐飞很特殊，他没有。一直到五年以前，他都没有表现任何病状，因此，韦家给对他的定位是个健康且优秀的未来接班人。

“我在香江嘛，的是可就多了……”他脆放下手中的钢笔，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，“嗯，先是接受了几个采访，然后去见了香江商会的会长，去考察了几个上游供货企业，不意料地碰了。然后我去了韩氏。”

近几年韦家急着把几个支系弟往韦氏里，应该就是给韦齐飞准备的替补。

“不是说是韦齐飞娘家吗？”夏追面疑惑，“你都把韦齐飞去香江了，他们怎么可能和你合作？”

他终于问起这茬了吗？

虽然找到了韦舟，但发病了就是发病了，他不健康，随时可能死掉，韦家自然不再把希望全押在他上。

可这件事揭来，他也是直接受害者啊。他是韦家的继承人，韦家丑闻他的利益亦会受损，他有什么理由这么？

所以他明知旧仇还要去拜访韩氏总，接着被赶来而失态的消息上了条。

“怎么会……”

“甚至，是他主动来找我的。”看了她的疑惑，温言用指尖敲敲桌面，“你对韦齐飞这个人了解多少？”

天地良心，他可没想过这样刻意挑衅韦氏。

“嗯？”

事，你好像也没问过……真的不好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