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样我还是喜你。”果不其然，最终他说，“只要你不又不理我，只要你开心一……哪怕要和别人分享你，也没关系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她只能再一次重复。

“秦铄。”光肌肤上密布的红痕是二人愉的证据，她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，甚至态度比之前还不耐了几分，“我们只是睡了一觉，你不用这样。”

长久的沉默中，夏追一件一件往上衣服。布料和肤，掩盖了暧昧的印记。

也没关系吗——那为什么他的眶红了？夏追没有问，她只是说：

“是你男朋友。”他呼的气洒在耳后，又，“回来罚你了，小货。”

一吻毕，依旧是她被亲得缺氧，那人松，伏在她颈侧。

“你是……”黑夜中的惊呼没后文，是一只大手住她下颚，那人吻上来，撬开她牙关的动作熟练又专制，间有极淡的烟草味。

“……”她梗了梗，补充，“就算之后还要睡，我们也只是炮友。我不会只和你一个人发生关系，不是黎杰森还是温言还是谁，我不会因为你而离开谁。”

少年的脸白得像被刷过漆的墙。

黑暗像云朵一样飘在空中。

“你等我一会儿，我完就去送你。”

他已经过了许多次心理建设，忍痛将尊严像刮鳞一般从上刮下去，却还能会受到羞耻和疼痛。

“哦……”

她把话说得太重。然而这并不是对对方的劝阻和仁慈。相反，她能预料到，秦铄会再一次降低底线迁就她。

她睡得好香，听不见大门被钥匙打开，也听不见窸窸窣窣衣褪下，直到隔着被压上来了个重，终于后知后觉地惊醒。

他将表现得太明显，卑微到下贱。一次次占上风后，夏追依旧会愧疚，却学会了如利用别人的喜一样利用他的，看他痛苦与徘徊，看他臣服到尘土中，开绽地讨好与付。

夏追提着一箱装苹果上楼，打开门，收拾了东西再洗漱，没一会儿就关上灯躺上在床上。

难得好睡。

要是有一天他受不了了，那就吧。她面无表情地想，这对他自己来说也是好事。

这是秦铄一开始就能想到的事实，此时此刻说来，却像冰针一样刺痛他。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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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没有，以后呢？”少女不为所动。

他疼得说不话。

或许是这些日一直张着的韦舟一事终于能放下了，又或许是事招致了疲惫，闭上没多久，她便昏昏沉沉地眠了。

秦铄有懵：“之后不睡了吗？”

她好像长了一颗石的心脏，动时也没温度：“我们最多当炮友，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，以后也不会。甚至于你觉得我现在和别人上床只是暂时的对吗——不会的，我就是这杨的人，以后也会和别人上床，我不喜你，甚至不到只有你。”

熏心和秦铄睡了这件事已经够麻烦了，况且他的态度还这样黏糊。夏追说不自己是烦闷还是愧疚多一，只觉得非要和他说清楚不可了：“我不需要你送我，要是让温言发现了，又会很麻烦。”

庄园的车载她回到小区，已经是十往后了。

半晌，他艰难地低下：“没关系，我没有要求你离开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