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可以重新朋友吧？”

“我这段时间对你一直都很关心吧。”

放学与宋一清一同上车，这是夏追第一次乘她家的车，加之二人如今关系尴尬，一时只能望向窗外。

车一路驶去，在窗外变化的街景中，夏追察觉不对：“你不是说要带我去……”

“我只邀请了你。”宋一清的脸不大好看了。

宋一清失笑：“先回去换车。”

关心也好，观察也罢，他要夏追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上，全在他上才好。

宋一清在车上很老实，静静端坐，并不主动与她讲话，衣角散发的香味淡雅而甜得沉稳，味有熟悉，像个真正的娴静大家闺秀。

“不开心吗，是饭菜教你不满意，还是人让你不满意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你呢，你喜吃吗？你喜的话下次我们再来吧。”夏追随转移话题，心反正又不是她的钱，顿顿来吃都无所谓。

不是关心，是观察。但温言还是扬起一个笑容，低声：“我知，我很荣幸。”

夏追往窗外望。

“没什么。”她又把低下去了。

言罢，她稍稍侧，馨香移到夏追耳畔，声音细细低低：“温言会派人跟着你的。我们先假装会我家，再换车去工厂——我怕他的人在那边看见秦铄。”

宋大小并不气馁：“是你给我定制的那瓶——小追，谢谢你，我很喜。”

这倒是真的。夏追就不再说话了。

“我要见他。”

“先去我家吧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指动了动，她恍然以为是自己烟瘾犯了。

豪华轿车驶大门，是个庄园，不是上次生日宴会的那栋别墅。宋一清没糊她，去车库换了辆灰土脸的旧车，在车中再坐了会儿便发。

幸好姓温的没不要脸到这时间都要占用。

宋一清定了第二周的星期日，这让夏追松了气。

“你把秦烁也带过去。”她颐指气使的样不像被威胁的人，“我要见他。”

温言是大忙人，平日放了学都要到跑，假期更是不见人影。他从来不会和她谈起自己在什么，这显然是一防备，但夏追不介意——她只在乎他不在时自己自由活动的权利。

没有回答。

，但，当然你也可以这样理解。”她直视对方的脸，叹息一声，眉柔和，“我只是想邀请你去看看我的工厂。”

邀请？夏追为这个词的语境到好笑。宋一清知她想要什么，也懂怎么拿她。半晌，她勾勾角：“好啊，那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吧。”

那天温言问她开心吗，开心的话下次再来，夏追说不用了。

这次有回答了，三个字——“不可能。”

“……”端丽的姑娘站在门内，神莫辨。

对视良久。

“为什么？”她便戒备起来。

司机换成个矮瘦的中年妇人，她一下轻松了许多，挪近几寸，小声问：“你喜我今天的香吗？”

卫生间门，依旧是来时那样，夏追先去。宋一清遥遥望着她的眉，鬼使神差地开：“我们还蛮了解对方的，不是吗？”

夏追一僵，几乎以为他知自己和宋一清谈话了，然而抬观察，他的脸又平淡得毫无破绽。见她望来，温言笑：“怎么了？”

少年推推镜，似乎有些诧异：“开始关心我的喜好了？”